易五五发出呜呜的声音

【澄羡】冬雪

  
※二检前是应该摸个鱼(?)
※又见ky,那么照例是要发糖庆祝一下的.
  
  
  
  
  
  
  小雪絮絮,未及触地便已融了。雪下得极轻,方才自云间酝酿出来,很易消逝似的,只有树能留得住它,落了叶的枝桠上蓄起薄薄一层,初见银装素裹。
  
  
  江家宗主负手立在檐下,遥眺着莲花早已败了的莲花湖,轻雪落在他的鼻尖,只是错目去瞧的空当便化作一小滴水珠。不远处有年少的小弟子早起出来玩雪,见了他便是很恭敬地一揖,江澄颔首应礼,忽然发觉自己在这儿杵着是有些妨了这帮少年开怀玩乐,于是提步回房去了。
  
  
   卧房里魏婴还缩榻上睡着,拢了锦被裹作个团。江澄进来时虽是留意将门即刻掩上,外头寒风依旧不可避免地钻进来些,带得床头黄符轻晃了晃。
  
  
  看了那飘动的纸片一眼,江澄阖门近前,手搭在被面上推了一推,不见反应,于是揭开那团锦被的一角便摸进去,有意贴上那人最畏寒的颈窝。他才从外边进来,冷意从手背攀到指缝,无处不冰凉,碰在热烘烘的皮肤上,冻得魏婴一哆嗦,下意识就朝内侧躲去。
  
  
   但魏婴似乎克制住了躲避的本能,只是稍微滚了一滚,反倒主动用手掌将江澄的裹住,合起来按了按,送到唇边来吻他僵凉的指尖。
  
  
  江澄静了静,挣出手来掐住魏婴双颊,问他做什么。魏婴困得眼睛都睁不开,嘴巴被他捏得嘟起,鱼似的,含含混混地答,“你不是冷……给你捂捂。”
  
  
   江澄无言,眼瞧这人迷糊着又要睡过去,干脆掀了他被子。
  
  
  “起。”他甩了件外袍在他脸上,“随我去后山瞧瞧,前些天种在那儿的灵草怕要移栽。”
  
  
  他又一顿,才道,“落雪了。”
  
  
  魏婴于是跳起来,迅速穿衣,系带随手一绑,腰封还没束住便匆匆开始套靴子,勉强收拾齐整,冲到窗前一把推开,发出了惊叹。
  
  
   雪也不是没见过,云梦多泽,向来是个湿润的地方,冬天里气温低了便容易落雪。年幼时他与江澄随同一帮师弟打雪仗,等每人都湿漉漉淋了一身冰渣雪水,江厌离也已做罢早饭,喊他们吃过后就领着堆雪人玩儿。这都该是常事,早应习惯了的。
  
  
  只是他许久没瞧过云梦的雪了。
  
  
   “你这个。”身后江澄看着那因进了风又轻晃起来的黄符,终于抬手将它摘下,“放这儿碍眼,扔了罢。”
  
  
  话音方落,魏婴窜回来劈手夺下,又将它仔仔细细粘回床帐上。
  
  
  “做什么摘它?”魏婴一手掩住那小黄纸,横眉瞪眼,护崽似的,“你不是睡不好,我特意求来给你安神的。”
  
  
   江澄稍稍侧头,瞧了他两眼,眼底沉着些嘲弄,“夷陵老祖也信这些?”
  
  
  “自然是不信的。”魏婴也学他模样歪头,语调里掺着故作天真的轻快,“但它要是能让你睡得好些,信一信我也是愿意的。”
  
  
  
  
  待魏婴收拾停当,江澄翻了件大氅丢给他,替他扯平衣褶,两人撑了伞往后山去。
  
  
  此时雪已较江澄起来时大得多,地上也开始有了积雪,鞋底踏在上边发出细碎的轻响。雪花凝成或大或小的一团团,飘落下来,砸在苍青色的油纸伞上。
  
  
  原本落雪时江澄是不带伞的,觉得很是麻烦,但魏婴现在总比不得前世,灵力低微的身子底子弱得很,一场风寒也能躺个十天半月,哪禁得起他在雪地一打滚。江澄实在不想看他喝药时那个仿若上刑的表情,于是差人寻了这把伞放在房里,即便小雨时也强迫魏婴带上。
  
  
  魏婴倒也晓得他心意,不说破,却去山上庙观里三拜九叩地为他求来了那道安神符。
  
  
  可贪玩这一点,似乎是从小到大烙在魏婴骨血里的。他们循阶梯拾级而上,其间魏婴絮絮许久,江澄敷衍应着,并不太想搭理他,于是魏婴闭了嘴,四下寻着有意思的东西瞧。草地上的白霜,裸露泥土中湿润的小石子,树上抖落些积雪,魏婴仰头望去,一只小鸟收起翅膀钻回了巢。
  
  
  江澄记挂着书房里那摞书文,默想着些杂事,等发现魏婴这没心肺的并未跟上脚步,已经是十几步阶梯以后的事了。
  
  
  “魏婴!”江澄喊他,“你做什么?!还不过来!”
  
  
  魏婴惊觉,扭头朝江澄的方向望去,那人站得比他高出许多,手里撑着把落满了雪的油纸伞,逆着光,清辉镀身,仿若茫茫天地给予他的唯一指引。
  
  
  “嗳!”魏婴笑答,三两步赶上,迫不及待想与他并肩,“——就来!”
  
  
  
  
  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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得了一种看到解雨臣做0就会死的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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