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五五发出呜呜的声音

【澄羡】祸兮福之所倚(上)

  
※沙雕脑洞again,谈到我的弱智大学我有好多屁想放.
※双性转,两个漂亮妹妹的校园纯爱(??

  

  

00.

  “江澄,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,叫做‘祸兮福之所倚’?”
  

  江澄冷漠道,“七年级上册第三十课。”
  

  魏婴权当没听见,接着走自己剧本,声情并茂道,“那你知不知道,现在你就在诠释这句话?”
  

  江澄眉尖一挑,“哪来的祸?”
  

  “不幸进了新闻中心啊。”
  

  江澄深以为然。
  

  “福在哪儿?”
  

  魏婴指了指自己。
  

  “我啊。”
  

  

  

01.

  所谓大学,就是才出虎穴,又入狼窝;就是每天忙得晕头转向,偏偏你又不知道自己在忙什么。这一切都是因为,打从你的脚尖踮入学校大门内一寸起,就有无数眼睛,虎视眈眈地盯住了你。
  

  老师,宿管,辅导员——那倒还都是其次。最主要是各路学长学姐,假期里即使未曾谋面,他们已然开始同你搭话:学妹你好啊,学妹吃过了吗,学妹买电脑吗,学妹电话卡办吗,学妹打算学车吗……这不算完,等真正开了学才是狂欢。一排排桌子从教学楼搬到大路边,成列码开,学长学姐跟后头坐了,逮着个穿军训服的便老鸨拉客似的殷勤站起,递纸送水,嘘寒问暖:学妹热不热?学妹辛苦了,学妹听说过学生会吗,学妹志工办了解一下……
  

  一个个满脸堆笑,态度卑微,就差下跪求你看他们一眼,宛如深宫里捏了小帕嘤嘤抽噎的妃嫔:皇上,今儿总该翻臣妾牌子了罢?
  

  江澄就是被这架势忽悠进了文字部的。
  

  

  

02.

  你心目中的文字部是一个怎样的组织?
  

  问及于此,江澄与面试官面面相觑。
  

  她原本就是稀里糊涂应了学姐邀请,还记得来面试便已不错。别说江澄连自个要进的文字部究竟隶属哪个组织都不晓得,就是晓得,她对这玩意儿也没什么见解。最终如何答上已记不大清,总归当晚回去正吹着头发,那头一个电话打来:江澄同学,恭喜你,你已被中文学院学生新闻中心文字部录取。
  

  ——哦,原来是新闻中心。
  

  

  

03.

  录也就录了,且看看是个什么样玩意。
  

  这是江澄一个月前的想法。
  

  一个月后,她才晓得自己究竟给忽悠进了个什么阿鼻地狱。
  

  中文学院是公认的麻烦学院,屁事一箩筐。讲座层出不穷,会议数见不鲜,任务每人摊配下来,一周起码落得两篇稿子好写。这不算完,新闻稿,活动稿,采访稿,推送稿,通通归文字部麾下,江澄只觉得打开电脑就逃不开Word,打开Word就避不过写稿,直接导致她如今看见自己笔记本就反射性发怵,简直没命可活。
  

  这时候江澄就相当羡慕隔壁摄影部。
  

  

  

04.

  好歹叫个新闻中心,必然不止一个部门,除开文字部,还有办公室、编辑部、摄影部跟边上排着。其余部门倒不大好辨认,唯独摄影部却是十足惹眼——没法儿,背着那么老大个长枪,想不引人注目也难。
  

  江澄每回出任务,总能见到摄影部的抱着相机左拍右拍,满场乱窜,拍个几张,又随便找个座位窝起来刷手机,好不自在。江澄恨得几乎捏碎手中钢笔,只怨自己是个文职,还得好好听着领导发言,回去才有得总结概括,哪儿学得了人家摸鱼。
  

  也因为文字部和摄影部总是一块儿出现,江澄倒同后者中一名成员结了缘。起先尚且无甚交集,大约是某回无趣讲座,结束退场时江澄收了素材本要走,冷不防后头一只手拍拍她肩膀,一支颇熟悉钢笔伸到眼前来。江澄转头,瞧见个短发姑娘,发长堪堪过耳,染作浅棕,烫出小卷。额前刘海切得很短,细碎发帘下边露出双精致眉眼,拿脂粉浅浅勾画过,眼尾点了亮粉,在暖色灯光下散出朦胧晕光。她另只手还收在胸前,捧一台单反,涂了棕红调口红的嘴唇微微捎起,声线清脆,“是你的笔吗?”
  

  其后便日渐熟络起来。
  

  

  

05.

  男生间友谊纯粹,女生间友谊有时候更是简单。出任务时坐一块儿谈两回天,结束后再上食堂约个饭,回宿舍路上闲扯些过往趣事兼口红色号,革命情谊基本就构筑出框架了。
  

  要论起来,江澄同魏婴的友情升温得还要快些,原因无他,实在魏婴太过能侃,话题总能教她牵得滔滔不绝直比长江,加之她又是个性子活泼的,第二回走在一块儿便自然去挽江澄的手。按道理江澄自小不喜与他人亲密接触,那天低头瞧瞧魏婴揽在自己臂弯的手,再偏头看看她带笑的白净侧颜,竟然忍住了不曾拂下。
  

  于是魏婴愈加得寸进尺。
  

  "过去些!江澄,给我腾点位置!"
  

  “不过——!”江澄攥着被角警惕看她,“魏婴!你干什么!!”
  

  “不干什么,借我取个暖!”魏婴原本就是套了睡衣过来串门,站爬梯上三两下将那身毛绒熊甩下,掀开江澄被子就往里头钻,“外边冷死啦!”
  

  江澄被她挤得往墙边滚了半圈,气得拿脚蹬她,哪晓得给这不要脸皮的直接捉住,手就往大腿上摸,一面夸张惊叹,“哇——!好滑!好嫩!好暖和!”
  

  江澄涨红了脸,尖叫道,“魏!!婴!!!”
  

  “好好好!我晓得错了!你别叫!”魏婴晓得江澄面皮薄,也生怕她恼了,赶忙安抚,“好澄澄,我不动你了,我不动你了,你让我躺会儿……这天气,可冻死我了。”
  

  江澄瞪她。
  

  魏婴风情万种地朝她送个媚眼。
  

  江澄翻个白眼,懒得理她,再把笔记本抱起来,噼里啪啦敲起键盘。魏婴瞧她对着屏幕眉心紧锁,便也猜了个七七八八,“写稿?”
  

  江澄没什么表情地点头。
  

  魏婴轻嘶一声,“这两天我也没跟你一块儿出任务啊。”
  

  “说!”魏婴忽然出手,在人小腿上拍了一记,高声道,“背着我跟摄影部哪个小妖精勾搭去了!”
  

  江澄正潜心措辞,给这下骇得险些抛手将电脑丢了。她把脚一缩,气得大骂,“魏婴!你有病吧!”  
  

  骂完气闷道,“不是新闻稿。替大艺团改个征集推送。”
  

  魏婴哦了一声,不作响了。然而她老实不过半刻,蒙头钻进被子里,从江澄脚边一路爬到人家胸前,脑袋从电脑屏幕旁探出,一头短发给她自己蹭得鸡窝似的。她顶着头乱毛,朝江澄作个鬼脸。
  

  “澄澄,别写了吧。”她笑道,“咱们吃火锅去,我昨晚上才接到传单,后街有家火锅新店开业,正打折呢。咱们来个牛油锅底,特辣的,再来盘肥羊卷,虾滑啊鱼丸啊牛肚啊黄喉啊各来一份,哦对!还有鸭——”
  

  她是讲得眉飞色舞,然而不待语竟,江澄已忍无可忍,顺手抄起床头那只大灰兔子,一玩偶拍她那张凑得极近的大脸上:
  

  “——就知道吃!”
  

  

  

06.

  那顿火锅到底没吃上。
  

  原因无他,实在学院屁事太多,江澄每日里忙得昏天暗地,在教室和讲座之间赶场,再添个排练事项,连饭都顾不上吃,哪来的闲空吃火锅去。这天江澄又是在五分钟内横穿校园,冲到礼堂,听个文字部强行要求的新闻培训讲座。这讲座原本是教育学院主办,如她们一般来蹭课的人却不少,江澄到得晚,座位早不够了,只好自己搬个塑料小板凳躲后排坐着去。
  

  江澄屁股还没坐稳,先从书包掏出笔记本来,笔走龙蛇,刷刷在纸页上记下几行主题兼纲要——没法儿,笔记还得拍给部长。
  

  讲座时间总是拖得颇长,中午江澄就为赶现代文学一篇论文没吃上午饭,下课又听到这会儿,早饿得头昏眼花,偏待会儿六点结束隔壁还有个讲座要去写稿。江澄想想便觉人生悲凉,又记起下一个讲座魏婴也是要来拍照的,干脆喊她带些吃的来,免得饿死当场。
  

  打定主意,才要将手机掏出,江澄余光一瞥,居然瞅见个人影打后门鬼鬼祟祟溜进,棕色卷发,斜挎相机,砖红风衣搭条牛仔裤——不是魏婴是谁!
  

  江澄瞪眼,那厢魏婴半蹲着左顾右盼,目光扫去一个来回便定位精准,朝江澄方向矮身奔来。
  

  “你怎么来了!”江澄压低嗓子问她,“还有四十分钟才到你的任务!这时间……你合唱队的训练呢?!”
  

  “我翘啦。”魏婴蹲在江澄脚边,取下相机放到后者腿上,然后开始在背包中翻翻找找,“等等啊,给你带了个鸡蛋饼!买完就踩单车过来,应该还是热的!”
  

  江澄一时间不晓得是该先骂她又翘排练还是先惊讶她有此细心,于是干脆闭了嘴,一言不发。
  

  魏婴摸出鸡蛋饼递过去,小声道,“加油条粉丝火腿青瓜酸豆角刷甜酱,热的,快吃!”
  

  “你急什么,六点再来不也一样?”人间不值得,但鸡蛋饼值得。江澄接了来,先咬下两口,囫囵咽了,才带着满嘴甜香开口,“又翘排练,你去过几回?下周该比赛了!”
  

  “嗳,这不是怕你饿!中午都没吃,晚饭不得早点?”触及江澄狐疑目光,魏婴补充道,“听你室友说的。”
  

  江澄不说话了,魏婴又变戏法似的掏出杯热牛奶,拆了吸管插好才拿给她。等人接了,就在边上拿手机给她拍PPT,免得漏了什么要点。
  

  江澄默默啃着,思绪纷杂。她睇着侧边魏婴半逆了光的脸,仿佛有什么要脱口,又潜在雾气里头捉摸不清,一恍惚就连那张面孔也看不真切了。于是江澄悄悄将视线收回,终究未出一言。
  

  

  

07.

  大学生活也没什么奇特,课照旧要上,作业照旧要写,试也照旧要考,仿佛同高中无半点差别,依然一切照旧。
  

  就在这一切照旧的枯燥日子里,期末考试伸出它恶魔式的黑暗手掌,朝学生们招了一招,所见之人,无不闻风丧胆,屁滚尿流。
  

  要说中文系究竟有哪点好处,江澄与魏婴必定异口同声:没有期中考试——但是这同时意味着,她们此时此刻与其他学院不同,完全是零经验,不晓得那张卷子上是要出些什么文字的。
  

  可够悲惨。
  

  魏婴这向来上课瞌睡的自不必说,就连好宝宝江澄也对这即将到来的考试周苦下了脸,二位难姐难妹一同坐进自修室里抱佛脚。中途魏婴三分一短叹五分一长叹,趴桌上死狗似的,有气无力戳戳江澄,“嗳,江澄,你是怎么想到来这魔鬼专业?”
  

  江澄沉默片刻,“我妈说女孩子适合这专业。”
  

  魏婴哦了一声。
  

  江澄睨她桌上摊开的空白课本一眼,忍不住追问,“瞧你这文盲样,孟子孔子老子荀子都分不清楚,你又为什么学中文?”
  

  听此一问,魏婴竖起食指,朝江澄摆了摆,顶着后者疑问目光缓声道,“点兵点将,胡选出来的。”
  

  江澄无言,只道是自作孽不可活。
  

  “嗳,话不能这么说。”魏婴表示异议,她坐直了身子,作娇羞状倚江澄肩头,手还环住人家胳膊搂怀里,忸怩晃晃,“你这么想,这不正好说明,是老天的意思么。”
  

  她嗲声道:
  

  “澄澄,是上天安排我们相遇啊!”

  

  

-个人产出归总

评论(13)
热度(357)
  1. 共7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
得了一种看到解雨臣做0就会死的病。

关注的博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