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五五发出呜呜的声音

【澄羡】兔子屁股摸不得

      
※摸个(半年前没摸完的)鱼.
※没有逻辑,偶然变成兔叽的阿澄.
  
  
  
  

  
00.
  
  江澄觉得这个世界很虚幻。
  
  
  他,莲花坞小少爷,江家嫡长子,未来的宗主,世家公子第五——的酷哥儿,此刻居然十分没有面子的,四足着地,趴在草坪上。
  
  
  不错,四足,还是兔子的足。
  
  
  江小少爷低头瞧了瞧那毛绒绒的爪,疑心自己是不小心失足掉进莲花湖,溺出幻觉来了。

  
  但很快就有能证明这不是幻觉的人来了。
  
  
  ——“哟,莲花坞里还有兔子?”
  
  
  人随声到,江澄被抓着耳朵拎起,茫茫然蹬了两下腿,随即就听出这声音是属于哪个胆大包天的小崽子——
  
  
  魏婴!
  
  
  “叉起叉起!”魏婴毫不费力捕获一只“野兔”,喜不自胜,挥手朝他师弟们喊道,“烤了!!”
  
  
  
  

  
01.
  
  当然,魏婴最终还是没吃上那只兔子。
  
  
  “阿婴!”江厌离远远地找过来,“怎么还不回来呀?吃晚饭了——哎呀,弄得一身泥。来,先去换身衣服,快一些……”
  
  
  魏婴看了看他师姐,看了看手里的肥兔子,毫不犹豫往怀里一揣抱住,一路上被紧赶慢赶着还不忘笑嘻嘻给江厌离献宝,“师姐师姐,你看这兔子,可爱不可爱?”
  
  
  姑娘家哪有不爱小动物的道理,况且还是弟弟的心意。江厌离自然答可爱,伸手摸了摸那对儿长耳朵,绒毛细软,整只兔子不像寻常野兔那般毛色灰暗,反倒是雪白里掺了柔软的浅棕色。
  
  
  那兔子在魏婴怀里一个劲儿的扑腾,被江厌离撸了两下反倒乖顺得很,她心里欢喜,却还记得父母都该到餐桌了,于是让弟弟先把它放卧房里,等吃过饭再作安排。
  
  
  
  
  
02.
  
  江澄在他跟魏婴的房间里窜上窜下。
  
  
  床变高了,桌子变高了,连角落里摆着的出门夜猎时蹬的靴子都比他高出许多。兔子的视角极低,但好在跳跃能力强,轻轻松松便能窜得老高。江澄在屋里四处跑了一圈,其间因为业务不熟练,起跳偏差,一头撞在桌子脚上,毛团摔回来在地上滚了滚,好在是没人看见。
  
  
  费这一番力气自然是无用的,江澄无可奈何,后腿一蹬跃上床榻团着,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是撞了什么邪。他是独身一人夜猎完了才回到莲花坞——魏婴前几天病得躺床上哼唧,没有同去。
  
  
  本以为这回是少了个事儿精,总算能诸般顺遂了,连手里提着三毒都觉着灵台格外清明,谁想,回了自家地界反倒横生枝节。
  
  
  实在悲惨。
  
  
  这头江澄正沉思人生,那厢魏婴惦记着他的兔肉宵夜,用过晚饭就一溜烟跑回来,正瞧见兔子团作个绒球窝在江澄床铺上,登时魂飞魄散,大叫道,“嗳哟我的天!你怎么到床上去了!你要拉个屎撒个尿,江澄回来还不一剑劈死我!”
  
  
  江澄给他这一惊一乍吓得兔耳朵一抖,蹦出两尺高,冷眼瞧着爬上床来试图把他抓下去的混球,心道算你命大,要不是拿不起三毒,我现在就一剑劈死你。
  
  
  
  
  
03.    

  最终江澄还是如愿睡到了床上。
  

  魏婴手指上印着个小小的齿痕,心头忿忿,恨不得把那兔子扒皮烤了。思来想去,半夜里吃肉可又得养膘,只得作罢,长叹口气,翻翻找找从柜底抽出件几年前的校服来,铺榻上叠了几叠,托起兔子放在上边,还搭条布巾给他,权作被子用。
  
  
  江澄凉凉瞅了他一眼,倒没动弹。他心里乱得很,巴不得赶紧一觉过去起来发现自个好好的躺在床上,最好还能跟魏婴结结实实打一架,把他摁地上拧着耳朵教育,让他以后抓兔子再拎耳朵试试?
  
  
  梦想是很美好,然而一觉醒来,他还是那团只能被拎耳朵的兔子。
  
  
  江澄朦胧睁眼,外头将将见白。魏婴这小子作息向来规律,不到日上三竿,怕是拿棍子抽都抽不起来。原本倒没什么,这么些年下来再看不惯也忍了,只是魏婴忘性大,昨儿也记着没给他喂点东西。江澄空着肚子赶回莲花坞,又饿了一晚上,此刻真是快疯了,后腿一蹬跳下榻,寝室里四处去寻。
  
  
  好死不死,魏婴平日里偷藏的零嘴库存告罄,一圈下来毫无所获。江澄简直发狂,蹿回榻上,抬起爪子就往魏婴脸上摁,那懒鬼嗷的一声,眼睛都不睁,哼哼唧唧念叨,“江澄……死开……”
  

  江澄一顿,狐疑地看了看自己的爪,确实还是白绒绒一团,于是又一爪下去,狠狠拍在人脸上。
  
  
  魏婴迷迷瞪瞪,伸手想把那扰人的家伙拨开,结果摸着一片毛,愣了一愣,吓得从榻上蓦然弹起。
  
  
  “什么东西!!!!”魏婴鬼叫,“怎么在我床上!!!”
  
  
  江澄满脸的冷漠,三瓣嘴动了动,努力想传达出眼神中关怀弱智的意味。
  
  
  显然失败了。
  
  
  “嗳——原来是你。”魏婴松了口气,捏捏兔子耳朵,又顺手拍了拍人家圆圆的小屁股,语调夸张,“吓死我了!”
  
  
  江澄怒目而视。
  
  
  魏婴嘻嘻哈哈,不老实地又捏了捏,眼见人家要拿腿蹬他,这才意犹未尽地收回手来。
  
  
  “这么急着叫醒我?”亏得魏婴脑子转起来跟寻常人有些不大相同,这才猜得出江澄用意,“是不是……饿了?”
  
  
  江澄对他的领会力感恩戴德。
  
  
  魏婴跑去厨房,顺了两根胡萝卜回来,趴桌子边上看兔子费力啃着,有一搭没一搭戳人家屁股,手欠得不行。江澄没空理他,姑且忍了,专心对付这虽然不合口味但好歹果腹的胡萝卜,三瓣嘴动得飞快。魏婴瞧了一会儿便百无聊赖,长长叹上一声,惹得江澄顿住咀嚼,半立起来看他。
  
  
  “你说,这江澄,怎的还不回来?”魏婴将下巴搁到桌上,“莫不是路上遇见漂亮小姑娘,乐疯了,忘了他病中的可怜师兄不成?”
  
  
  江澄动了动耳朵。
  
  
  呵,还不是你有眼无珠,在你眼皮子底下都认不出来。
  
  
  怪谁!
  
  
  
  
  
04.
  
  魏婴决定养这只兔子。
  
  
  一来是这几天伙食都好得很,没什么加餐需求,二来是这些日子江澄不在,他一人待着无聊,有只兔子陪陪,也算逗着好玩儿。
  
  
  他是乐得没心没肺,江澄却不住地发愁。他出门夜猎,逾时未归,又是落了单的,独一个在外,家里难免开始有些隐忧。江枫眠认为江澄能力足够,应当没什么危险,兴许只是路上耽搁。虞紫鸢却不这么想,大骂江枫眠对亲子不如外人上心,到时候真出事儿了看找谁哭去,怒气冲天地遣人出门寻去了。
  
  
  莲花坞气氛微妙,魏婴难得安分许多,连着几日都没出去兴风作浪,除去课业时间,便是待在屋里发呆,歪歪斜斜提笔,在纸上乱画。江澄如今使唤腿脚流畅许多,朝前跳了两步,探头去瞧他写的什么,还没瞧出个所以然,被人一把抄起,托到了掌心。
  
  
  “看什么呢?你也想写字儿不成?”魏婴把它一身浅色的毛都揉乱了,“走啦,带你出去找吃的去。”
  
  
  江澄不为所动,扒着他手臂往外探,终于在魏婴离案过远之前爬到合适角度,窥得纸上真章。
  
  
  ——歪七扭八,密密麻麻,分明书满“江澄”二字。
  
  
  
  
  
05.
  
  在做兔子的几天里,江澄一开始还曾试图通过各种方式传达信息,无奈魏婴通通接收不到,真就当他是只普通兔子,喂胡萝卜喂水揪耳朵摸屁股,玩儿得不亦乐乎,江澄恨得咬牙,却只得作罢。
  
  
  魏婴一直没给他取名,第三天早晨,自言自语地喊他澄澄,江澄大喜,只以为这榆木脑袋终于开窍,总算瞧出来了,可惜很快发现,这人纯粹是一人闷得疯了,胡叫来玩玩罢了。
  
  
  江澄觉出魏婴有些焦躁,也能从后者对着他的自语猜出是因为自己的迟归,不免动容,心道这魏婴总还有点良心,不枉平日替他担了不少罚。江澄一面欣慰,一面忧虑,他不清楚个中状况,也不知道如何才能变回,是否还能变回,如果不能,一辈子便是这毛绒模样——
  
  
  祖师爷保佑,千万别!旁的不说,魏婴这人,养不了多久,真得把他叉起烤了!
  
  
  江澄每天抱着这样的心事,日夜盼念都是变回人样,等猝不及防真变了回去,还有些发懵。
  
  
  这天下午,魏婴照例去校场练剑,江澄独个待在屋里,气温舒适,不知不觉便昏睡过去。等他醒来,久违地感受到了经脉中流动的灵力,愣愣抬手,五指修长,略带薄茧,不是兔子爪子!
  
  
  江澄直挺挺躺了半刻,终于反应过来,蓦地跳起,直奔门口,准备冲去同爹娘阿姐报个平安。手伸出去连门都没碰着,那门从外头被人打开,魏婴闯进来,两人撞个正着,在地上滚做一团。
  
  
  “江澄——?!”魏婴大惊,一双桃花眼愣是给他自己瞪得溜儿圆,眉尖飞扬,难掩欣喜,“你回来了!”
  
  
  “……鬼叫什么。”江澄跌地上还没缓过来,揉着屁股拿眼神横他。
  
  
  “你小子,怎么这么久才回来!我……江叔叔他们都急疯了!”魏婴哪管自己还摔得跨人家腿上,提拳在江澄肩头一擂,“没事儿吧你!”
  
  
  “托你的福!”江澄没好气地回道,“没事儿也给你撞出事来!——重死了!还不快滚开!”
  
  
  魏婴麻溜爬起,再伸手将江澄牵起来,刚想再问,眼角瞥见吃剩的半截胡萝卜,这才记起什么似的,轻嘶一声,“江澄?你看见我兔子没有?”
  
  
  江澄眉尖一抽,尽量平静道,“什么兔子,没有。”
  
  
  “没有?奇了怪了。我出去之前还在……就这么大。”魏婴拿手比比划划的,“真没瞧见?我特地留给你看的……”
  
  
  江澄僵硬地摇头。
  
  
  “太可惜了。”魏婴叹气,五指拢起,作了个半弧面,挤眉弄眼道,“我跟你说,那兔子屁股可软了!手感特别好!”
  
  
  江澄,“……”
  
  
  “魏!婴!”
  
  
  “嗳!师兄在呢!——嗳不是!江澄你作甚!有话好说!别扒我裤子啊!!……救,救命!江澄你疯了!!”
  
  
  魏婴被江澄这饿虎扑食的架势吓得魂都飞了,提起半边裤子连滚带爬地往门口逃。江澄咬牙切齿,追在后头拽着人衣领扯回来,掼在榻上。
  
  
  “——别跑!”
  
  
  被欺压了数日的江澄面目狰狞。
  
  
  “这就让你知道知道,什么叫作手!感!好!”
  
  
  
  
  
06.
  
  今天的云梦双杰,感情依旧很和谐呢。
  
  
  
  
  
  
个人产出归总
  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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得了一种看到解雨臣做0就会死的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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