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五五发出呜呜的声音

【依依你我·小暑】如夏

  
※江宗主,臣妾又给您过生日啦.
※少年莲花坞,有一点点羞羞片段,赶出来有点粗糙,但是爱江宗主的心是真的♥
  

  

  
  
  南方夏天到得早,云梦虽坐落个不南不北地界,但沾了多水多泽的福气,暑热也说来便来了。七月的荷花早褪去羞涩情态,舒着叶瓣攀比谁色泽鲜艳,谁妩媚多姿,攘攘占去大片湖面。然而天妒红颜,开得愈盛的几株早教江厌离撷采了去,洗净摘叶,一股脑扔进砂钵,炖给她弟弟们饮下消暑了。
  
  姑苏蓝氏的教习出了名的严厉,每日总要抓了门生坐在书案前读写一番,一帮半大孩子走出来身上都捎着纸墨香气。云梦江氏则较之不同,门生弟子多混迹校场,师兄师弟混在一块儿,练剑练身法,不时还由他们大师兄二师兄带头,偷溜出门寻个乐子,可算逍遥。
  
  然而旁人逍遥归旁人逍遥,作为江家少主,江澄却是没法松懈半分。清早摸着半亮天光起来,把身旁伸手伸脚睡得像猪的魏婴往里踹踹,自己裹上衣袍,进厨房摸只半冷馒头揣着,径直往书房去。待晨读完毕,江厌离便端着热腾腾朝食,与曦光同来。江澄放下书卷,同阿姐一道边吃边讲些闲话,稍作休憩,江厌离便又端着空盘空碗出去,江澄则坐回案前,依旧念他的书。
  
  江澄手中书卷一页页向后翻,太阳也就一点点往头顶升。等太阳把窗台炙得滚烫,魏婴便一脚把书房大门踹开,拖着长长的呵欠,手背蹭着还没完全睁开的睡眼,来拽江澄用午膳去。待饭后午休毕,魏婴又同他勾肩搭背上校场,提了灵剑过招。
  
  后晌太阳挂得很高,金色的一轮,照得人睁不开眼。同样是金色的阳光倾泻下来,又像一泼热油浇在大地,树叶子焦得卷曲起来,人也烤得黏糊糊软塌塌。一帮混小子练没一会儿就受不住校场上蒙头盖脸的热浪,全躲进廊下还嫌不够,干脆把汗湿的袍子也除了,十来个半大少年横七竖八躺了一地,赤条条白花花,像摊在案板上的五花肉。
  
  江澄面子薄,不愿跟一群人光着相处在一块儿,自个闷声不响躲到后头侧殿里去。魏婴同人说笑一阵,余光未曾瞥见江澄人影,不动声色从谈天中抽身出来,悄着撩开绣了九瓣莲的帘幕,摸进侧殿,果然见江澄坐在当中,怀里抱着三毒,拿白绢布细细擦拭。魏婴这才想起随便来,下意识往腰间摸一摸,单摸了满手自己汗黏皮肉,估摸着那剑是挂在外头树杈上,干脆不管,大剌剌晃到江澄身边,啪地把自己往地上一拍,还要喟叹一声:
  
  “这青石砖的地板还真挺凉快——”
  
  江澄听见就斜他一眼:“你跟进来做什么?”
  
  “谁跟啦?”魏婴支起一条腿,另一条腿就往上一挂,跷在半空吊儿郎当晃悠,“我嫌外边太吵,看里头清净才进来,怎么就成跟着你了,是你一个人的地儿不成?”
  
  江澄懒得同他磨嘴皮子,天气太热,吵架拌嘴也很累人。他不冷不热地哼了一声,收回神来依旧擦他的剑。魏婴在旁掰着手指看自己的指纹,自娱自乐一会儿,实在捺不住性子,一骨碌翻起来,去抓江澄的手。江澄被他吓了一跳,险些把剑摔了,气得横眉竖目:“魏无羡,你不老老实实的又作哪门子妖!”
  
  “嗳,嗳。”魏婴宽容似的应声,面上笑意不减半分,“师兄给你看看手相么,阿澄那么凶作甚?”
  
  “看,有什么好看?”江澄嫌他烦人,讲话也没个好声气,“就你能看出个什么来?成天也不晓得琢磨些什么歪门邪道,有这功夫不如多练两张字!”
  
  “怎么看不出来?”魏婴跟他师弟打小便是吵吵嚷嚷地长大,很明白江澄那张嘴,心情好时便不同他计较。魏婴抓着江澄一只手,轻轻把指头掰开,摊出白净掌心来,仔细觑过两眼,煞有介事道,“猜猜,我看出什么了?”
  
  江澄勉力将手往回抽,“谁要知道!”
  
  魏婴便愈发下了力气拽住他,嘴上嬉笑道,“我看出你将来要做江家宗主,娶个顶漂亮的姑娘,还要……嗳哟!”
  
  魏婴凭了一张嘴,正待继续胡编乱造,江澄忽然发了大脾气,原本单是要挣开的力道逆了个方向,转而朝魏婴猛扑过去,手臂狠狠抵在人肩窝,将他压在身下。魏婴措不及防,后脑勺结结实实磕在青石地板,痛得他眼冒金星,颅内都嗡嗡响了,霎时也有些火气,“江澄!你做什么?!好话也听不得了?!”
  
  只是江澄火气还更大些,“什么好话!你愿娶自己娶去!平白的拉上我,舌头不愿意要了拔掉便是!”
  
  “江澄!你讲话也该有些分寸!不过开个玩笑,你至于恨得像要杀了我么!”
  
  “玩笑?”江澄不怒反笑,“这种玩笑也是能开的?”
  
  魏婴自然不服得很,“有什么不能?娶妻生子,人之常情,有什么见不得人?”
  
  “是么。”江澄居高,一对点漆瞳直直望进魏婴眼底,挟三分嘲弄。他冷冷瞧了一会儿,忽地俯身,在魏婴下唇狠狠咬上一口,漠然道,“那么这算什么。”
  
  方才那一口下嘴极重,魏婴忍不住轻嘶出声,舌尖一舔便是满嘴血味。他懵了片晌,方才回过味儿来,嘴唇咬破的小口仿佛成了泄气口,一下子真是什么火气都熄了,心里只剩酸胀。另一头江澄凝视他许久,只见这人木头似的,眼底也便失了那点光亮,默不作声,松了力道,径自翻身下去。然而他将将背转过去,魏婴便陡然清醒似的,从后背整个扑来,手臂揽住江澄肩颈,俩人在地上滚了两圈,魏婴骑在上方,一双桃花眼亮如天光,定定投下,亮得有些灼人。
  
  “怎么?”魏婴手掌抵着江澄心口,气息略显不稳,他缓了缓,方张开口,用的还是半戏谑口吻,“阿澄是顾念我,不愿娶亲了么?”
  
  江澄一张白净面庞霎时涨红,急急吼道,“谁是因为你?你以为自己有多稀罕?少自作多情了!”
  
  魏婴笑嘻嘻的,“嗳,你师兄魅力就这么大,你承认下来,倒也没什么好难为情。”
  
  ——这没脸皮的东西!
  
  江澄正为他师兄之没脸没皮大感震惊,懵了片晌才想起要把这人掀下去。只是他还未及动作,身上那人已然敛了轻浮笑意,鸦色眼睫搭垂下来,语调放得极轻。
  
  “只是你知道,这原本是不能的事。”
  
  ——什么是不能的?
 


如夏


  

-
  “江澄, 你最喜欢什么季节?”
  
  “夏天。”
  
  “为何?”
  
  “天热,早起不难。太阳升得早落得迟,一天时辰多些。”
  
  “啧,你怎的满脑子光想读书?也忒没意思。”
  
  “读书哪里不对?——那你说,你喜欢什么季节?”
  
  “自然也是夏。”
  
  “那你又是为何?”
  
  “既无秋冬凛寒意,又续春意融融——为何不喜欢?”
  
  “魏无羡你作诗呢?”
  
  “江晚吟,你说说你,该聪明时不聪明。”
  
  “魏无羡,你讨打?!”
  
  “怎么了,说你笨还不许?”
  
  “我哪里笨?!”
  
  “听不出我什么意思,还不笨?”
  
  “你——!那你说,你那句话说的是个什么意思?”
  
  “什么什么意思,我说我们呢。”
  
  “我们?”
  
  “我们。”




个人产出归总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斩尽三毒,方得澄心,祝我们的江宗主生日快乐。

评论(10)
热度(277)
  1. 共5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
得了一种看到解雨臣做0就会死的病。

关注的博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