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五五发出呜呜的声音

【澄羡】一日清闲

  
※画手澄x写手羡,瞎几把写.

  
  
  
  
  
00.
  
   昨夜淅淅沥沥降过一场小雨,早间晨雾弥散,太阳躲在层层云霰后边,未拉拢的窗帘留了条细缝,透出一方天幕都是暗沉沉的,雾霭朦胧。
  
  
  
  房间内空调已经关了,仅存的暖意也正一丝丝散去。魏婴把自己卷在被子里,欲醒未觉,眼睛都没睁开就伸手去摸身侧的位置,不想摸得满手冰凉,慌忙缩了回来。
  
  
  
  ——奇也怪哉,江澄居然放任他睡到自然醒。
  
  
  
  魏婴翻了个身,伸手伸脚地把自己瘫在床上,半死不活,扯开嗓子喊道,“江澄!”
  
  
  
  半晌没有回音,沉默片刻,魏婴不情不愿地睁开他尊贵的眼睑,气沉丹田,“江——澄——!”
  
  
  
  无人应答。
  
  
  
  魏婴没了法子,又不死心咬着这名字胡喊几声,那懒鬼才梦游似的直挺挺坐起,僵着膝盖把脚落在地上,拖拖沓沓摸摸索索地出了卧室。
  
  
  
  客厅没有开灯,天际将将翻白,昏暗光线衬得一切看起来都灰蒙蒙的。魏婴一愣,开始自我怀疑,莫非他是一个长觉昏睡到了第二天傍晚?吓得忙眯眼去看玄关处时钟,明明白白看清电子屏显示早晨六点刚过才放下心来。
  
  
  
  倒还早得很。
  
  
  
  魏婴懒洋洋打了个呵欠,他早习惯了半夜赶稿的生活,作息混乱不堪,自中学以后再没见过六点的天空。困了就睡,醒了就起,罔顾正常人类活动时间,常常是睡得昏天暗地,直到被江澄忍无可忍从床上拎起才肯罢休。
  
  
  
  与之截然不同,江澄每天六点准时起床,做些东西垫过肚子,出门晨跑,回来时顺手在路边小摊带些吃食,到家,轰人起床。日日如此,从不间断。
  
  
  
  这天他照常给自己忙活早餐,冷不防一双手臂自身后交错环绕上颈项,正打着鸡蛋就吓得一个手抖,险些把蛋壳一块儿落去碗里。
  
  
  
  “……魏、婴!”江澄咬牙切齿地念他名字,“走路都不出声,你梦游么?!”
  
  
  
  “哪里哪里,瞧我们晚吟大大贤惠持家,不好意思打扰嘛。”始作俑者顶着头睡得翘起的乱毛,没骨头似的挂人身上还嫌不够,眯着眼睛磨磨蹭蹭就要往脸颊边凑,“来,晚吟大大,亲一个——”
  
  
  
  “滚。”这架势江澄见得多了,早练出五星闪避技能,迅速偏首避过,语带嫌弃,“你那张狗嘴离我远点,牙都没刷,恶不恶心。”
  
  
  
  魏婴精神一振,“意思是刷完了回来就可以亲了?”
  
  
  
  江澄手下一顿,目光凉凉扫去,魏婴见状飞快撤手,赶在装盐的小玻璃瓶子在他脑门上炸开花之前自觉滚出了厨房。
  
  
  
  
  
  
01.
  
  端上桌的早餐难得是双人份,江澄脱掉江厌离来给他们煲汤顺带厨房教学时留在这儿的粉色围裙,规矩挂回衣帽钩上收好,同时视线四下搜寻一圈,不见人影,又找进盥洗室,依旧是空无一人。
  
  
  
  江澄心想就不该对那懒鬼抱什么希望,暗啐一声,旋身拧开卧室门,果然看见一条巨型毛毛虫将自己严严实实裹成了茧,斜蜷在双人床上占去了大半位置。
  
  
  
  江澄二话不说,提腿一脚踹在约莫是那大白虫子屁股的部位,寒声道,“我刚才怎么说的?叫你去刷牙,又在这装什么死?滚起来!”
  
  
  
  大白虫半点不怵,闷被子里蠕动两下懒懒出声,“……我刷过了。”
  
  
  
  “……那还好意思跑回来睡?你是想成猪吗?”
  
  
  
  半梦半醒也阻挡不了魏婴与生俱来的嘴欠,“啊……?晚吟大大还有跟猪同床共枕的嗜好?”
  
  
  
  “……”江澄懒得和他废话,直接上手扯被子。那人倒也乖顺,任他将自己半个人刨了出来,这才突然发难,手臂一揽勾住人脖子就往床上带,紧接着无比流畅地搁了条腿搭他身上去,闭着眼念念有词,“来……滚个床单……”
  
  
  
  猝不及防狠狠摔在床上,江澄气极,蹬开那不规不距缠着自己的蹄子,咬牙从齿间磨出个名字来,“魏!婴!!”
  
  
  
  五分钟后,魏婴揉着腰侧坐在桌前,总算老实下来,边抓了筷子却还不忘抱怨,“江澄,你下手怎么这么黑!肯定青了,多难看!”
  
  
  
  被点到名的一掀眼皮,轻嗤一声,“成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跟个闺房小姐似的,还想给谁看?你那一身肥肉,嫌难看我给你另一边也拧个对称?”
  
  
  
  魏婴嬉皮笑脸,“是是,不给谁看,就给你看。”
  
  
  
  江澄面不改色,“倒也不错,猪肉看涨,一百好几十斤,够我换套马克笔了。”
  
  
  
  魏婴刚往嘴里塞了个荷包蛋,这会儿正烫得说不出话来,等他缓过劲儿来再想回击,江澄已经吃饱喝足,端着杯牛奶绕进了书房。找不到人扯皮,只得悻悻对付起了那份难得消受的早餐。
  
  
  
  这边书房里电脑刚刚开机自查完毕,魏婴就抱着他那台色彩风骚的笔记本窜了进来,抓过一个靠枕缩江澄脚边盘腿坐好,接着就听见某游戏的背景乐欢快地响了起来。
  
  
  
  “……”江澄循声瞟了眼屏幕上的登陆界面,恨铁不成钢,“一大早起来就玩游戏?你的人生已经没有意义到这种地步了吗?!”
  
  
  
  “意义?怎么没有。”魏婴支起身子摸到江澄端进来的杯子,里边热牛奶已经有些凉了,他仰头一口气灌了下去,满足地喟叹一声,这才懒洋洋道,“白驹过隙,携子共窥,这还算不上有意义?”
  
  
  
  江澄凝噎,“……你们写文的就是屁话多。”
  
  
  
  魏婴回敬,“你们画图的就是没情趣。”
  
  
  
  
  
  
02.
  
  咸菜稀粥地对付完午饭,晚餐魏婴说什么都不肯再凑合,江澄也说什么都不肯大冷天出门买菜做饭。最终取了个折衷,两人商量着点完外卖,坐等外卖小哥上门。
  
  
  
  这家店他们常点,效率很高,不一会儿就打来电话说到了楼下。江澄边嘱咐人家送上楼来边踹了脚旁边的人,魏婴正趴着打游戏,被这么一脚踹得他角色一个哆嗦,给boss砍掉了大半血条,怒目而对。
  
  
  
  两人视线相接,一阵眼神交流,互不退让,最终老规矩包剪锤,三局两胜,接着魏婴就被踹下了床。
  
  
  
  没奈何,只得愿赌服输爬起来开门去。正巧门铃响,魏婴将门拉开,外卖小哥瞧瞧他,又对着餐盒看了两眼,“江……澄是吧?”
  
  
  
  “是是是。”魏婴点头如捣蒜,“就是我女朋友。”
  
  
  
  外卖小哥看了看客户信息栏白纸黑字填着的性别男,将餐盒往魏婴手里一塞,留下个看神经病的眼神,扭头走了。
  
  
  
  魏婴乐不可支,颠颠转过身,正对上跟出来的江澄凉凉的眼神。
  
  
  
  “嗳,怎么劳您亲自出来啦。”魏婴脸不红心不跳,利索地将外卖放去餐桌上,热络招呼,“来来,吃饭吃饭。”
  
  
  
  江澄倒也没说什么,白他一眼,扯开椅凳坐了下来。
  
  
  
  
  
  
03.
  
  江澄作息规律,十一点上床,跟周公会了一面,睁眼一瞧时钟,才是凌晨两点。
  
  
  
  身旁还是空的,不用想就知道那夜猫子多半是在赶稿。江澄爬起来,隔壁书房亮着微弱一盏小灯,魏婴坐在桌前,十指如飞,赶稿赶得焦头烂额。
  
  
  
  “……”江澄绕到他背后,冷不丁开口,“大晚上不睡觉,嫌命长了?”
  
  
  
  全身心投入创作大业完全没注意到他的魏婴给这一声吓得灵魂出窍,心率飙升,好一会儿才平复过来,却依旧死盯着屏幕,“话怎么能这么说,也不是我想熬夜的不是?可不这样后天我拿什么交稿,编辑不得活剥了我,多可怜啊。”
  
  
  
  “可怜?白天玩游戏玩得不亦乐乎的是哪位神仙?要紧事非要拖到最后,你自找的。”江澄毫不同情,“明天起早些再说,睡觉去。”
  
  
  
  “嗳呀,好江澄,你自己睡去吧,就别管我了。”
  
  
  
  江澄才懒得跟他多费口舌,伸手压上电源,道,“我给你三十秒保存文档。”
  
  
  
  “——等!我睡我睡,江澄,你手可千万稳点儿!”魏婴魂飞魄散,生怕一晚上努力付之东流,顿时大爆手速,码完最后一句忙不迭保存文档关了机。一套动作完成,整个人瘫在软椅上,满面绝望,气若游丝,“……游戏一时爽,赶稿火葬场……”
  
  
  
  “你也知道。”江澄扯了人一把将人提起来,往前一推,“滚去再洗个脸刷牙,睡觉。”
  
  
  
  魏婴歪七扭八,行尸走肉般地去了。
  
  
  
  
  
  
04.
  
  魏婴洗漱完回来,江澄已经差不多要睡着了。再待这人携着一身寒气爬上床钻进被窝里来,又突地将他惊醒。
  
  
  
  “……你怎么这么凉。”江澄退远了些,拉开距离,摸索着抓了遥控器来将温度调高些。
  
  
  
  “书房没开暖气,我冷嘛。”魏婴死皮赖脸缠上来,探手往人怀里一摸,肉贴肉地停在腰侧,“来来,借我暖暖手。”
  
  
  
  江澄寒得一激灵,鸡皮疙瘩立正站好,气急骂了几声,倒没把人踹开,只没好气地在黑暗里瞪他一眼,恶声恶气,“睡觉!”
  
  
  
  魏婴应了两声,却无困意,他本就是熬夜惯了的,这会儿人躺在床上,心还是亢奋的。等身上暖和起来,有些僵的手指也给人体温捂暖热了,登时不老实起来,搭在腰侧的手屈了屈指节,指腹在皮肤上蹭了两下,见人没有反应,愈发得寸进尺,五指戳戳点点地自娱自乐起来。
  
  
  
  他这么折腾,就是头猪也该给闹醒了。江澄正迷糊,那人却都要摸到他下腹了,终于忍无可忍,一把按住那只手,咬牙切齿,“魏!婴!”
  
  
  
  “嗳!”魏婴高高兴兴应道。
  
  
  
  “……大晚上不睡觉,你干什么……!”
  
  
  
  “码字啊。”魏婴一本正经答,又贼心不死地动了动指尖,“这键盘不错嘛,还是恒温。”
  
  
  
  “……。”江澄顿了片刻,忽然翻身压到魏婴上方,一手撩起他睡衣下摆。魏婴挣动几下,试图掀人下去,“江澄!你不睡觉,干什么!”
  
  
  
  “没什么。”江澄摸至他胸口,修剪仔细的指甲压在皮肤上,微使了些力气,一路蜿蜒下来,留了一道白痕,迅速充血染上红色,“我看这画布倒也不错。”
  
  
  
  
  
  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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得了一种看到解雨臣做0就会死的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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