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江澄。”魏婴刚洗过澡，随手抓了件大T恤套上，盘腿坐在沙发上捞个抱枕来搂。没擦的头发带着水气，水珠顺发梢滚落下来，整个就像一只湿漉漉等着主人来擦毛的小狗。
“——如果我和金凌同时有生命危险，救一个就必须舍弃另一个，你会选择谁？”
江澄将视线从书本上挪开，定定看了他一会儿，“退烧药在收纳架第二层，一次一粒，吃完滚去睡觉。”
“你才烧坏了脑子。”魏婴劈手夺下那本让人一看就牙疼的古文集，神情无赖，“答完还你。”
江澄没奈何，瞪了他一眼，答，“这还用问？当然是救金凌。”
“意料之中。”魏婴半真半假叹了口气，眼珠子骨碌一转，接着追问，“那如果可以以命换命，你会不会救我？”
江澄答得斩钉截铁，“不会。”
魏婴盯着他瞧了好半天，没有生气，倒是嘴角一扯，笑了。
“嗳，这就对了。要是你真为了救我把命丢了，江澄，我就算刨坟也要把你拉出来鞭尸，叫你不惜命。”
江澄没好气地将书抢回来，不轻不重的一下抡在魏婴后脑壳，“一天到晚瞎操的什么心，少把自己看太重，谁离了你还能活不成了？我看你是病得不轻，滚去睡你的觉吧。”
